文章摘要:在陕西新东方烹饪学校的日子里我经常想起父亲的眼神,虽然父亲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,但是父亲的眼神每一次都让我在松懈中不敢怠慢,在失败中重整旗鼓。
在陕西新东方烹饪学校的日子里我经常想起父亲的眼神,虽然父亲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,但是父亲的眼神每一次都让我在松懈中不敢怠慢,在失败中重整旗鼓。
父亲是在他生命的第49个年头上去世的,那一年,我正好考上大学。父亲得的是肺气肿,一说是肺穿孔,到底是什么病,至死也没有搞清楚,只说是和肺有关。父亲跑了一趟官厅的医院,没几天就回来了。父亲说,那个地方,贵巴巴的,咱们住不起。
一个人,一个家,无助到了这样的地步。父亲说,我的这个病,有一万块钱就能治好,穷人没钱,只好拿命扛了。那个时候,家里为了给父亲治病,以及为我上学,已经是债台高筑了,别说是一万块钱,就是一块钱,也不好拿出来。有一次家里没盐了,没钱去买,只好白水煮菜吃了一顿饭,吃饭的时候,一家人强忍着往下咽,谁也没说话。但,泪都在心里。
这个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要用自己的肩膀让这个家过上好日子,我要结果父亲手里的重担,让他佝偻的背影不再承受生活的重压。
我小的时候,父亲正年轻,是远近闻名的木匠,三村五里的人们,多请他去打家具或者盖房。我记得,那时候,父亲干一天的工钱是2块钱,还有一盒官厅烟。烟,父亲舍不得抽,一盒一盒地藏在柜里,留待过年的时候抽。2元工钱呢,父亲也不急着要,人家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给。
我记得,过年的时候,父亲常常买很少的炮仗。买鞭炮只买一挂,仅买200响的。我舍不得放,今天拆一个,明天拆两个。有一次,我忍不住问父亲,为什么不多买点呢。父亲回过头来,眼一睁,愤怒地看着我,说,那是钱啊,噼啪一响,就没了,你想败家啊?我很怕父亲,赶紧一扭头,灰溜溜地走开。
那时候我不懂父亲的心酸,直到父亲去世后,我来到陕西新东方烹饪学校学厨师的时候,我尽可能的省着花每一分钱,因为我的肩上有这一个家,有着一个世界。